我截断了纱布：“若是没人故意弄伤，应是好了的。”

“如今，若是我来晚些，也该愈合了。”

我唇角勾起笑意。

长公主娇嗔地瞪了我一眼：“留下陪我吃饭。”

我起身拱手：“恕属下不能从命，边疆之内我父留下旧部颇多，我想见见他们。”

在京城三年想必他们也想我了。

我进入帐中，旧部全都挣扎起身：“小陈将军！”

看着一个个跪在地上，满眼含泪的汉子，我突然觉得，这沙场我似乎来晚了。

将他们扶起。

如少年时那般同榻而眠。

知晓了京中的事，我父留下的旧部，不再拥护周莹薇。

当天夜里。

周莹薇冲进了我的营帐。

“陈子实，你怎么能如此卑鄙！”她一个耳光冲我打来。

她忘了，我武功远在她之上，若非相让，她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。

被踹出去的时候，周莹薇还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
“周将军，你不会指责我打女人吧？”

我似笑非笑看着她：“战场之上从无男女，有的只是兄弟之情。”

周莹薇脸上红成了一片，当日她说我不懂的事，今日我原样奉还给她。

这沙场我远比她待得要久。

但丢了礼义廉耻的，她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。

“你是来报复我的是不是？”周莹薇从地上爬起来，愤恨地看着我。

“我不过是休了你，你就同长公主不顾男女大防，那日你们调情我全都看见了！”

“你不在京城，偏偏要跑到边疆来，不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吗？”

“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，斤斤计较胸无气量之人！”

她这撒泼打滚的模样，我竟看着只余厌恶。

当日皇城下少女的模样，在她身上连半分也没剩下。

“来人！把周将军拉下去冷静冷静。”我出声道。

两旁侍卫把她拖了下去。

她一路叫骂，同市井泼妇竟没什么区别。

次日，我同长公主拔营前行。

凭借着磨合的默契，我们很快把战线推到边境之外。

再听见周莹薇的消息时，我都气笑了。

没了旧部的拥护，她几次决策失误。